大仁说财经| 网路诞生数十年，投票还是只能靠纸笔

 美国人目前面临在总统大选中投票，若非冒着感染新冠病毒风险亲自投票，就只能透过可能无法及时送达的邮政系统寄送选票。

有更好的方式吗？其他一些国家尝试过替代方法，但是永远不够完美。

自2005年以来，精通科技的东欧小国爱沙尼亚就允许选民透过网路参与选举，这种投票方法越来越受欢迎。去年，有超过40%的选民经由网路投票选出候选人。

这种系统与美国现有的基础设施形成鲜明对比，在美国，超过1亿美国人准备透过在隔离泡泡中勾选纸本选票或使用投票机，从而在2020年总统大选中进行投票。

爱沙尼亚等国展示了在网路时代进行选举的可能性。然而，专家警告，某些科技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安全风险，即使有更多时间检验投票系统，也应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在美国举行网路投票。

美国数位权利团体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执行董事科恩(Cindy Cohn)说，「如果能建立一个安全的网路，那么它会带来很多好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信任它的投票功能。」「但是遗憾的是我们没有这种东西。」

科技的可行性

当官员们在公卫危机期间寻求安全的选举方式时，科技的运用引起人们的关注。在某些国家，它已被用来解决紧迫的选举问题，并逐渐建立公信力。

以非洲的索马里兰为例。几年前，这块位于索马利亚北部具有自决权的独立领土因每人登记投票不止一次而对网路投票的低信任度感到苦恼。

因此，在2017年大选之前，印第安纳州圣母大学研究人员确认生物识别数据可以有效地消除重复数据后，该地政府开始在选民登记期间使用虹膜扫描。

曾在2016年率国际观察团监督选民登记过程的伦敦大学学院发展政治与经济教授沃尔斯(Michael Walls)说：「人们普遍认为，能创建一个相当强大的选民登记方式是种巨大成功。」

然而他强调，选举被延后，这代表当居民开始投票时，登记制度已经过时了。

运用科技需要长期规画，并且可能会很昂贵。如果将其用于投票过程本身，则任何解决方案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测试，并且随着时间过去，建立对系统的信任更形重要。

由于选举高度分散，美国很难进行大规模变革。虽然州和地方官员急于更换过时的投票机，并在11月之前加强安全措施，但它们通常缺乏进行更大规模改革的资金。

爱沙尼亚政府办公室国家网路风险长派斯特(Liisa Past)说：对网路投票的信任度成长是缓慢渐进的。

船过水无痕的骇客

爱沙尼亚举行网路投票的能力取决于其发行的数位身份证，公民可以利用该身份证来纳税和网路上执行各种政府业务。

选民必须使用读卡机，然后输入两个个人识别号来投票。投票经过加密以保护匿名性，并且只能由计票机构解锁。

The Carter Center民主计画副主任史通斯崔特(Jonathan Stonestreet)表示，爱沙尼亚网路投票备受欢迎主要是因为公民习惯于在网上执行政府业务。

他说：这是一种允许它正常运作的特定情况。不是其他国家可以复制贴上的经验。

爱沙尼亚自夸其网路投票系统是种典范，但安全专家提出不少重大关切。

可验证性或确定投票是否遭篡改的能力，仍是网路投票系统的关键问题。网路安全专家、独立研究员赫斯提(Harri Hursti)于2014年检视了爱沙尼亚的系统，他说，它也不例外。

赫斯提说：在投票过程中有很多地方，都很容易让高阶骇客、高级对手或内部人员可以操纵系统，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当年他和其他研究人员撰写的一份报告得出结论，爱沙尼亚的基础设施包含严重的架构限制和程式差距，可能危害选举的完整性。

观察2019年爱沙尼亚大选的知名多边组织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The 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在报告中表示，爱沙尼亚加强其系统的完整性，其新版设计对早期版本进行了重大升级。

但是该组织指出，尽管采取重要步骤来防范外部攻击，但却大幅省略了内部攻击的检测和预防。

包括瑞士在内的其他国家或地区也采取网路投票，但出于对安全的担忧，后来又放弃了这种投票方式。

在2019年初，10个瑞士州或联邦州提供网路投票选项。但是，因为在一个系统源代码中发现严重缺陷，因此试验于去年结束。该国目前无法选择网路投票。

瑞士政府在6月的声明中说：如果要在民众投票和选举中使用电子投票系统，就必须满足最高的安全要求。目前正在努力恢复并试验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