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说故事》一把钳子

 俗话说：生活离不开油盐酱醋茶，对我而言，还应加上不可缺少五金工具。也就是生活中，我们常用到的榔头、改锥、剪刀、扳手和钳子。今日讲述我已使用了三十年的一把钳子。

一九九○年，我出国去日本工作，在有限的行李中放入了一把钳子。理由是，它不仅有钳子功能，还可当榔头、剪刀和扳手来用，功能不少。二○○○年我们一家移居美国，我把它放入行囊，漂洋过海，又来到了美国。

初到纽约，我们暂时居住出租屋。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在房间里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发现是从楼下房东的厨房里冒出来的，而且气味越来越浓，让人呼吸难受。我急忙下楼敲房东门，想问发生了什么，会冒出如此令人作呕的气味？

可我用力敲打了半天，无人回应。我贴近厨房玻璃窗，望里面瞧，见煤气炉冒出蓝火苗，有一个锅在上面，气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不久，蓝火苗变成了红火苗，冒出的烟气味更加浓烈了。

我顿觉情况不好，赶忙拨通房东的手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房东回电说：刚才在家里煲汤，接到朋友电话，现在开车送人在机场的路上，一个小时后才能赶回去。我觉得情形危险，急促问他：我可否破门而入，先关闭瓦斯炉；或是打九一一报火警。他同意了。

于是，我马上回屋，一手用湿毛巾捂住鼻子和嘴，一手拿起钳子，冲到房东的厨房门前，用钳子打破玻璃，开门进去关闭炉头开关。此刻听到砰的爆裂声。一看，炉子上的陶瓷锅破裂了，烧焦发黑的骨头和分辨不清的东西散落在炉头。一个小时后，房东回来了，可那烧焦的气味久久难以消失。

后来，我们买了房子，不舍那只跟随多年、在危机中立下灭火功劳的钳子，把它安置在新家的五金工具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