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民国七十年(一九八一年)的事了,因为只是一封信的开始,而引领了我的写作之路。当我们于四十年前带着简单的行囊和两个孩子踏出国门,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落脚以后,在精神和
那是民国七十年(一九八一年)的事了,因为只是一封信的开始,而引领了我的写作之路。
当我们于四十年前带着简单的行囊和两个孩子踏出国门,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落脚以后,在精神和物质都异常缺乏的情况下,为心灵的惶恐不安与无助,着实流过不少的眼泪。那时,给我们安慰最多的,就是妈妈给我的圣经以及好朋友送的几本九歌和远流出版的散文集,其中,琦君的书更是我们的最爱。而我,自从高中时就对《皇冠杂志》情有独钟,因为我太喜欢书里面的每一位作家了,所以身边一直有它陪伴着,离开家后,是好心的先生托我弟弟向杂志社办好了海外的长期订阅。
我也有长年写日记的习惯,因此,它和写家书一样,就成了身在异邦唯一的寄托。有一天,又不禁悲从中来,不觉趴在床边边流着泪,边写了一封信给了皇冠杂志社,没想到,这封信在次期二月出版的内容中登了出来,真让我又惊又喜。不久,到了六月,我投稿了一篇《天使的微笑》,就立即被采用了,那真是万分荣幸之至的事啊。接连下来还有过三篇。
之后,我们又转去了邻国,在那里有了新朋友、新生计,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更好的是,因为我担任了侨社和侨教工作的关系,接受了侨委会赠阅的报纸及书刊很多,他们又非常欢迎投稿。于是,我和一群文友在相互激励之下,也感谢当时的《中央日报》、《光华杂志》、《宏观报》、《海外学人》以及巴西的《美洲华报》,使我们的文章见报机率很高,还有幸成立了南美作家协会。
我那已满头白发的父母,心疼女儿在外的苦楚,就常把我的文章摆在枕边和圣经一起,时时为我们祷告。
二○○○年移居美国洛杉矶,《世界日报》当年六月十九日的家园版又成了我登录的标竿。试想,写作的人不寂寞,发行广泛的世界日报,每日的家园和上下古今版,还有每月副刊的话题或征文等,是美加侨胞可以尽情发抒生活经验、交换心得、感恩怀旧的好园地,我也天真地投稿儿童世界的孩子说与童言童语过。岁月就这样一路笔耕下来,这两个值得纪念的luck六月,终于让我的内心获得了自我期许也是自傲的成就感。
虽然也许我已经被列入为老一辈的人了,但我愿意和所有读者携手,大家像阳光一般的照耀,像雨露一样的滋润,使这个园地有更多的幼苗,能成为更广阔的树林,有美好的美景,结更多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