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沙漠、沙漠种植,你会想到什么?可能是北美沙漠的荒凉,也可能是以色列的滴灌技术。面积大的称为沙漠,而面积小的,就只能称为沙地了。如果说在纽约有数以十万计的人生活在沙地
提到沙漠、沙漠种植,你会想到什么?可能是北美沙漠的荒凉,也可能是以色列的滴灌技术。面积大的称为沙漠,而面积小的,就只能称为沙地了。如果说在纽约有数以十万计的人生活在沙地上,你会相信吗?
在纽约州长岛的东部地区就是大片的沙地。开车在长岛,满眼绿色,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除了翠绿的草坪,就是高大的树木。哪里有沙地?如果不是一次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
这个夏天,我来到长岛东部的一个院子。这里原先是学校的操场,后来停用,在退去的草皮中间裸露着大片的土地。走上前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才发现脚下全是沙。抓一把在手里,细细的沙子有些烫手,洁白的,没有一点杂质。转过头,不远处有人在挖坑。走过去,坑已经挖了三、四尺深,里面全是沙。挖坑的人开玩笑说,这沙可以直接和上水泥盖房子,品质绝对没问题。聊上几句,才知道这里的土质全是沙子或沙石,能有今天的美景,是多少代人的努力换来的。
为求证,我用手机在网上搜索长岛的地质状况,找到了一张图片。从图中可以看到,长岛的西部地区土质主要是泥沙和泥土;而在东部,却是大片的沙地和砂砾。图中所显示的贫瘠和现实中的优美,显出强烈反差。
我来是因为这里准备做一个实验——在沙子中种红薯叶。我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没有土,没有水,更没有营养成分的沙子能种出东西吗?这里的主人已经准备好红薯苗,那就拭目以待吧!
两周后再次来到这。操场边上,宽约五十英尺,长约三百英尺的长条形范围内已经种下了一排排的红薯苗,它们挺拔向上,绿意盎然,在光秃秃的沙子地中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禁赞叹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一旁浇水的人只是笑笑。水浇在沙子地和红薯苗上,很快就没了踪影。离了水,这些幼小的红薯苗如何生存?它不是沙漠中的荆棘,也不是专业的草皮,只是普通的蔬菜。我不得其解。
第三次来到这里是在两个月后,眼前哪里还有白色的沙滩,有的只是绿色,完完全全被红薯枝叶所覆盖的绿色,好像一条长毯从操场的一头铺到了另一头。我蹲下身,拉起一根红薯的藤蔓,长长的,在一个个分叉处是大大小小的红薯叶。几条藤蔓从同一个根上发出,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沙子覆盖,再和其他根系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叶茂枝繁。将一片藤蔓完全提起,下面还是原来的沙子,好像这一大片绿色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直接铺在这里一样,而操场中央仍是一片在太阳下闪着亮光的白。绿色的叶和白色的沙相邻,界线竟是如此分明。
这是怎样的奇迹!在沙中种出红薯叶。这片操场归一处寺院所有,参与实验的都是这里的义工。我起身,操场另一侧,一群天鹅不知什么时候飞来,在悠闲的吃着草,并不在意我们的活动。天地间,人、动物、植物和谐相处。镜头定格于此,等待新的奇迹。